周邦彦词在词艺上已臻于化境,虽或其为人人品有所訾议,词篇题材有所限制,但仍不动摇其词家正宗之位。文章以《六丑·蔷薇谢后作》的细致品赏为切入点,结合《周邦彦词集》与历史上的诗词语境具体分析了周邦彦的词艺。结尾处,挑选了些通读词集对美成词风有初步了解后的一些发现。
“似楚江暝宿,风灯零乱,少年羁旅”(《锁寒窗·寒食》),这种少年心性与漂泊离绪一直漂流荡漾在美成的词海之中,也将我的世界与之连通,随之摇曳不定。
羁旅是美成词中出现最频繁的一个题材。虽然经常有人认为美成的词题材太窄。但我认为这不是缺点。人之才力有限,能写好一类题材实为不易,而周词在一类题材的词艺雕琢上,已臻完美,为后世词人与学者所敬仰。一种情感的表象与深度可以是无限的,也许“心如死灰”许多人终其一生也只能做到在字面上理解,单单的概述远无法到达那朦胧幽微的核心,不能“空泛连接着确切”,甚至会损害诗人精纯而敏感的内心。
情感的表达很大层面上依托于文本技艺,从个人经验来看,在写诗之时人的情感与诗的技艺是互相深化的,当我在写时,我将理解我自己,哪怕所谓大巧若拙也是如此。在诗领域中,诚如白居易所言“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”,“言志”是诗之一题,而词本就载有“传情”之意。并且,在现代语境下,“在题材的取舍上,我们看起来好像能运用某种犀利的洞察力,但在风格的深度上,我们不认为我们能做得比哲学家或社会学家更好,甚至可能连匹敌都达不到。”诗歌是一门艺术,它的精妙之处甚至有时与内容无关,因而单从社会角度去批评一位诗人词人的作品,是不足为信的。“如果非要诗歌承担什么的话,那么,我不得不说,诗歌除了高贵什么也不承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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